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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推荐一西安老乡写的青春小说,搞笑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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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7 21:23:3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强烈推荐一青春校园小说《一次性 * 生活》
‘长安痞子’G小白青春网络小说《一次性*生活》。搞笑事件+恶意调侃,黑色幽默+残酷青春,绝对值得一看,这里大力推荐

连载地址  http://www.121ks.com/book.asp?id=1664


开篇废话
  二零零三年无疑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年份,在这一年当中国内发生了很多大事。例如二零零三年老胡当选了国家主席,小眼镜替代大眼镜成为中国新一代的国家领导人;二零零三年神舟五号载人飞船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成功发射,将小杨同志送上了太空,令我国一跃成为世界上第三个能够独立开展载人航天活动的国家;二零零三年三峡大坝正式下闸蓄水,奔泻千年的滔滔江水被揽入大坝与群山的怀抱,‘高峡出平湖’的百年梦想终于由诗境变成了现实。
    当然,上述的这些基本都是令人精神振奋的好事。不过二零零三年也有两件挺操蛋的事情。一是这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极度恶心,直接导致广大人民群众在吃年夜饭的时候普遍丧失胃口;二就要属在这一年里国内爆发的大规模‘非典’了。介于此,国家教育厅为保护广大考生和相关工作人员的身体健康以及维护社会的稳定,教育部决定,二零零三年成人高校招生全国统一入学考试提前一个月进行。由原定的七月七日提前到六月七日,据说这么做是为了避开酷暑,降低‘非典’传播的危险性。
    而高考之前,也是因为‘非典’的缘故学校对整个校园实施封闭,只剩下高三的学生。故此我们不能和外界接触,只能天天在宿舍,教室,操场上闲转悠。本来学习成绩平平,高考无望,一度已做好南下打工准备的我愣是被逼的没辙,介于实在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也只好安下心来学习。至今我都无法搞清自己是怎么熬过那段炼狱一般的预考阶段的,那种非人的生活使我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倍受摧残,也令我几欲自杀。可每当我有了将自己溺死在脸盆中的想法时,又即刻将其从脑中抹去。生命只有一次,在死之前,我得搞明白它是怎么回事。故此我最终还是挺了过来,并且考上了本地的一所老牌院校—西X大,从而总算是给我爸妈,包括我自己,一象样的交代。最终还是那句话,感谢万恶的‘SARS’病毒。没有它我就成为不了大学生,圆不了大学梦。
    不过四年之后,当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却对它倍感厌恶,心想要是没有‘SARS’这个祸害,我自然读不了大学,也就不用浪费这四年宝贵的青春时光。早早下海经商的话,没准现在我也能开上一家公司,在世界五百强里挂它一号。
    说到这儿大概有人要骂我不知好歹了,可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在现实生活中遭遇打击与挫败便习惯性悔恨的人。不过俗语也讲人无完人,我既不是神仙,仅一俗人罢了,偶尔的抱怨也属于正常心理发泄的范畴。
    ——————
    好了,扯了这么多,也该简单做个自我介绍了。
  我姓白,叫白杨,恰巧与一种树同名。而更为巧合的是我对那种被人叫作‘白杨’的树还颇具感情。这种既高又大的落叶乔木其实于我们的生活中十分常见,但凡有土有草的地方你几乎都能见得到它。灰绿色的树皮,菱形的皮孔,不无沧桑的外表就如同一位历经世事的老人。也如老人臃懒的性格一般,白杨树似乎只习惯于出现在夏季,又或者是只有在炎热的夏天我才会留意到它。
  当烈日高照,午后无风之时,搬它一把躺椅亦或卷上一卷凉席,找一处树下墙根的阴凉美美睡个午觉,莫过是生命中最惬意的事情。任他人喧闹,别处喧嚣,自己只顾让心平静下来,既而缓缓堕入梦乡。闭眼睁眼之间能瞅着几棵白杨,甚是安详。这种安逸的状态无疑是我曾经所拥有过的,但随着自己成长脚步的延伸它却逐渐沦为了一种奢望,亦或称之为梦想。
  犹如一场春秋大梦般的大学生涯结束之后我参加了工作,也整整被社会强奸了一年。之后终于因下身不堪重负而选择辞职休整。现在我已经在家待业有些时日,觉得闷了所以也隔三岔五地出入一下所谓的人才招聘会。当然,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被任何公司录用。我想这只能说明两点:我是垃圾;或者那群招聘的人是傻逼。孰是孰非此刻看来已经没有深究的意义,但更有意义的事情我暂时也未必能找得到。眼下看来每天保证足够的营养摄入以及充分的睡眠时间短期内怕是更具实际意义。如此可能显得有些消极颓废,但问题是我也想积极来着。奈何现实情况就如同一个阳痿的男人面对他生猛的老婆,纵使他再怎么激情万丈,可惜自己的老二乏软无力。生活便是如此,让你情绪激愤的同时又令你深感无奈。用粗话讲,就是操蛋。而且操蛋的还不是一点两点。
  我想即使拥有操蛋的生活也并不能说明我就是一个操蛋的家伙。客观地讲,我还是蛮喜欢思考的。每每出恭,相对清闲的时候我总会思考一些问题。比如:自己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现在又身处何处?等等等等,诸如此类。想归想,我却始终找不出相应的答案。单就思考本身的意义而言,不过是让我在排泄的过程中忘记了臀大肌用力。即使当我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将最后一驼秽物排出体外,任其坠向无底的深渊之时,也只会觉得更加的空虚。
    空虚,一如既往。唯有回忆,能给我的未来带来丁点曙光。
    ——————
    也许很多认识我的人都不大相信,因为我是个非常健忘的人。但我确实记得自己出生时的情景,可能这里用‘感觉’这个词更为恰当。总之那是种比任何理论上的安逸都要来得舒适的状态。温暖,惬意;有所依附,无所畏惧。但就在某一个瞬间,这一切都不复存在。周围的世界突兀变得异常阴冷,对此深感恐惧与不适应的我嚎啕大哭,伸手试图去把握住什么,最终却一无所获。无助的我在那一刻感觉到了光亮,它由一个小点逐渐扩散开来,如同在纸上氤氲的墨。不过与深沉的黑不同,我的世界豁然开朗,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个囚犯被释放了一样。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或许只是被关进了一座相对宽大的牢笼。不过这个牢笼里的事物明显要来得丰富些,起码在母体的子宫里我是绝对不会知道有白杨这种树木。但除过那些光鲜亮丽的事物之外,它本质上仍旧是座牢笼,仅此而已。
    某年某月某日的一个祥和的午后,那会儿智商没过八十的我估摸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被外婆喂过午饭后闲来无事,便摸了盒火柴跑到大门口的一颗白杨树下烧蚂蚁玩。兴奋地划着每一根火柴,然后趁火苗正旺丢到地上,烫死蚂蚁若干。
    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时的我觉得这是个蛮不错的游戏。当我玩的正酣,忽然听见侧旁传来一阵讥笑。他说:“闪开!”我侧首而望,见着一个男孩,约莫能高我一些,头发软软地倒贴在脑袋上,皮肤也很白,且带着诡异的笑容。他上前一步,从开裆裤的开缝里摸出自己尚未发育完整的老二,对着树根就是一阵扫射。先前那些尚未被我烧到的蚂蚁这回都被这泡尿浇了个彻底,尿酸强烈的腐蚀性教它们一个个蜷缩成一团,痛苦地挣扎着。“这不就行咧。”男孩儿揣回家伙,操一口陕西腔不无骄傲地说。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小子不简单,并且在同时对其产生出好感。于是,很自然的,在白杨树下,我结实了生命中第一个朋友,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朋友,他叫王彬,后来我们都叫他大兵。
    说实在的,我真记不得‘大兵’这个外号是由何而来,又诞生于何时的。前面我说过了,我是个异常健忘的人,故而经常到外面的餐馆里吃饭而忘记了带钱。或许有人会说我这么做是存心的,可要知道,去厕所不带手纸也是我经常干的事情。忘拉裤裆拉链,带烟不带火,等等此类的事情我几乎每天都要犯其一二。种种这些就足以论证我的确是个健忘的人。不过即使如此,有些事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淡忘的,比如说大兵上个月借了我五十块钱。又比如直到今天大兵仍没有一丁点给我还钱的意思,像这类重要的事情我通常都不会忘记。当然,也包括那些真正重要的事情。
    之所以跟大兵是死党,只因我们从小就已铁定了这份关系。小时候我们一起跟巷子里的孩子玩藏老猫,我俩当‘猫’,总会把‘耗子’抓住一顿暴打;我俩当耗子的话,照样把‘猫’抓来一顿暴打。我们霸道的行经导致后来大家都不愿意争做那威风的‘猫’,而最终的选择主要视我俩的立场而定。那时候我俩都是不折不扣的孩子王,带着一帮小屁孩儿在我们东关乐居厂跑东窜西,追打嬉闹。我甚至都依稀记得当时我们并排站在马路边上甚是嚣张地朝路面撒尿的情景。
    上学之后,朋友圈子一下变得开阔,我们更是如鱼得水,如同找到了组织一般肆无忌惮。那时候玩心大,除了上课就是玩耍。什么拍洋片,蹦弹球,砸瓶盖之类的几乎占据了我们所有的课余时间。当然,我们也会学习,并在这方面我和大兵总是互相帮助。那时候我抄他数学作业,他也抄我语文作业。我说作文不能照抄,那样会露馅的,但大兵坚持说没事儿。理所当然,翌日班主任会问我俩是谁抄的谁,不论如何回答,老师都会打我们板子。在我模糊的童年记忆里,班主任那结实的竹尺跟大兵挨揍时呲牙趔嘴的表情都成为了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后有关中学的记忆,也无不充斥着大兵的影子。我们一起在去往学校的路上骑着自行车狂飙,一起在夏天偷看女孩儿们裸露的大腿;一起凑钱买校门口商店两毛五一根的散白沙;一起泡在街机厅里打板机游戏,还一起跟校园当中的其他学生党派进行武装斗争。也许谁都不曾留意,在这些零乱的日子里我们彼此的身影已逐渐被时光拉长。大兵在这点上的表现尤为突出,他的身高明显优胜于我。虽为大个儿,但大兵却丝毫不傻,数理化成绩年年在班上排进前三。相形见拙的我单就学习成绩来讲顶多算作中等水平。
    不过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奇怪,零三年高考之后去学校看成绩那天,大兵信心满满。他报的志愿是有名的西安交通大学,作为当时所谓的尖子学生,大兵尚有那份心气儿。当大兵看到同班一名优等生的成绩与所选高校的录取分数线只差两分时,他幸灾乐祸地嘲笑人家是傻逼。可当大兵看到自己的成绩时,却再也笑不出来。原来他的成绩与录取分数仅仅相差一分。无法接受这种现实的大兵当下找老师理论,向校领导反应,甚至打过省教育厅的电话。除过得到了诸多的安慰性劝解外,名落孙山的定局最终还是没有改变。愤愤不平的大兵从那时起就开始对应试教育以及考试百分制产生不满,并在日常生活中频繁地使用脏话,以至后来的我不说脏话基本就不能跟他正常沟通。这也多少让我沾染到一些流氓习气,起码是在言语上。另外补充说明一点,大兵不是流氓。
    后来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大兵不得不放低标准,选择跟我一起进入西X大。如此,我们便有了继小学,中学之后,再次共同度过大学生涯的机会。如同你追求美女未遂,沮丧之余却笼络了某村姑的芳心,于不无失落的大兵来讲这多少也算是一丝慰籍。但据不完全统计,中国至少有两千六百万大学生,我跟大兵只是其中无人知晓的两个,所以我们并没有什么好牛逼的。怀着对过去小小的悔恨以及对未来淡淡的恐惧,我跟大兵相互依偎,并肩前行,像对gay一样走向了我们崭新的大学生活。
    再之后我跟大兵在西X大认识了很多同学和老师,彼此的生命中也出现了几个女孩儿,以及路人甲乙丙丁之类的闲杂人等。这些人以不同的角色关系交织穿插在一起,演绎了我即将要给你们讲述的这个故事。很庆幸,西X大是不乏白杨树的,就如同一位慈爱的长辈,它一路窥视,见证了我们这四年的混沌青春。
    此时此刻的我并不想对自己的过去做过多的评价,我宁愿在梦里去追忆那些破碎的过往。尽管现在操蛋的现实经常让我感到深深的困顿,但我还是得强打精神去面对自己并不怎么明晰的未来。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因为生活中无法达成那些虚高的目标而无病呻吟。作为所谓的‘80后’,所谓的‘垮掉的一代’,我们这一代人应该主动地抛弃掉那些被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看似华丽,实则虚伪的个性外衣。尝试着在黑夜过去之后去向往翌日清晨的阳光,通过积极的努力去拥抱我们可能会更加美好的明天。无论大家是否愿意就我这篇半记实半扯淡的小说继续读下去,我都想向大家阐明一个观点,我们的生活是一次性的。别否认这个,除非你敢说自己经常洗避孕套。就如同一次性的筷子,不管之前它是夹过山珍海味,亦或只是夹过一根狗屎,最终都要被丢弃。因而昨天并不重要,如果记忆是美好的,我们把它留在心底,如果不然,我们则该庆幸它已经过去。
    我们需要面对的,永远只会是明天。留给我们的路还很长,所以我们仍得保持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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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27 21:24:02 |只看该作者
一·两天

    (1)你好,大学

    报道前两天大兵给我打了电话,说自己家里有事恐怕得晚些去学校,我只好一人先去西X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推着行李箱溜到了三零二门前。取出钥匙试图打开门上的挂锁,但拨弄半天愣是不见它开。正当我怀疑自己是否记错寝室号的时候,一双大手将我揽到侧旁。只见一彪型大汉走上前来,起腿往门上就是一脚。随着金属断裂的声音,门终于开了,不过是被踹开的。
    与我不同的是,自己面前这位生猛的仁兄面临崭新的学校,崭新的生活,在这一刻的态度也是崭新的。他把在高考期间承受的种种痛苦全部倾注到这一脚上,也好似在说:“大学,爷来了!”相对于他宣泄般的愤然,我的态度则要显得异常谦恭,顶多是用怯懦的语气道一声:“大学爷爷,我来了。”不是我习惯装孙子,只是高考分数与学校录取分数刚刚吻合的我,没有资本太过嚣张。短期来看,初来乍道的我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你爸贵姓?”
    踹门的仁兄突兀发问,我怔了片刻,没明白他的意思。
    “啥?”
    “我问你叫啥?”
    “哦,我叫白杨,以后叫小白就行咧。”
    我露出礼貌的笑容,向其伸出右手。
    “我叫田佳,蓝田县的。”
    对方声音洪亮,一把握住我的手,两只手握在一起,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握力大我很多。看起来他还没怎么用力,但我已经被捏的呲牙趔嘴了。若是他有心弄死我,想来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面对这样一个超级猛男,我决定得跟其处好关系。如此,我即能避免与他敌对,又能在与别人敌对时搬他出来为自己助阵。在陌生的地方,最需要的莫过于傍着这么一棵大树了。
    本来本来我已经有这样一棵大树了,就是大兵。上中学的时候我俩是死党,但凡谁敢欺负我大兵总会为我出头。与一般打架斗殴的差生不同,虽然我俩经常犯事儿,但在班里的学习成绩却一直很好。老师对此也很是不解,因为这违背了正常的因果关系。别人都是爱打架最终导致其学习成绩差,而我俩则恰恰相反。其实他永远都不能理解,我和大兵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共存关系。就像两只共同拥有一个龟壳的双头龟一样,不论你触犯哪一只,都是对另外一只的挑衅。故而我们比一般人更加敏感,所以跟人动手的几率也要比一般人大出很多。
    这里特意要说的就是大兵这次没有来报道的事情,他所谓的家里有事在我看来完全是扯淡。一个月前,落榜失意的大兵一直呆在家里休养。一天我们高中班的赵娜,也就是大兵当时谈的女朋友去他家里找他,提出要跟他分手,这对大兵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不过当时的大兵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只是淡淡地对赵娜说如果是你不喜欢我了那就算了,可能大家都还小,情感不成熟。不过要是你喜欢上了别人而不喜欢我,那他就非要废了那个男的不可。
    事情本来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约莫一个多礼拜之后我被同班一个男同学打电话告知大兵出事了,他把四中一学生脑袋打破了,愣是拉去医院缝了六针。之后我赶紧跑去找大兵,当然,大兵不在,只有他妈一个人在家。我小心地询问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那个四中的家伙就是大兵的情敌,以大兵的作风将他开瓢我并没有感到震惊。相对来说我更关心后来的事情,大兵妈告诉我说没事,说负责这事儿的沙坡派出所所长是大兵他爸早年的战友,刑事案件自然算不上了,只用给对方报销医药费。下来作为象征性的形式,大兵要在之后的一个月里每天去派出所接受法治教育。
    大兵碍于面子问题给我编了谎,我索性也就装了一把糊涂。到校之后大兵倒是主动给我交了底儿,这里面半多也有些炫耀的成分。大兵给我形容说那帮警察贼恶心,整天让他背《治安管理条理》,最后还威逼利诱向大兵索要锦旗。大兵迫于无奈,只得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一面书写着‘人民警察为人民’的锦旗给送了过去,后来想起这事就觉得好笑。
    ——————
    “进去吧。”
    田佳招呼着我一起走进寝室。但我们即刻闻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对于怎么形容这种臭味我只能说它很有内容。后来事实证明,它确实不简单。我跟田佳先后在墙拐角,床板下,鞋盒子里搜索出数量不等的破袜子,烂裤头等散臭源。甚至在揭开痰盂盖子后,发现里面竟然存有几根干瘪的大便。
    “还他妈大学生呢,拉屎都不知道去茅房!”
    田佳俯视着痰盂里面,表情不无厌恶。狠不得能根据这些排泄物找出犯案元凶,揍他小子个不死也半残,以便教其懂得什么是五讲四美。
    在田佳的咒骂声中我环顾寝室四周,看到墙上贴着张半裸的女人海报,看到丢得满地都是的烟头纸巾,看到窗外赫然耸立着的大烟囱。想着往后自己要在这间寝室里度过自己四年的大学生活,我的心情就好比吃了过期食物一样别扭。

    (2)你爸贵姓

    “你爸贵姓?”
    当我们将寝室收拾完毕后没多久,又一个报道的新生出现在门前。田佳二话没说还是那句,新生松了松自己的衣领。
    “我爸姓王。”
    “小王同学,你好。”
    田佳操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问候道,可对方却在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笑意。
    “抱歉,我随我妈姓。”
    吃了这么一头的田佳有点儿尴尬,他原本就有点儿微红的脸蛋此时显得更红了。
    “那你妈贵姓?”
    “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个头儿一米六左右,瘦小枯干的新生脾气倒不小。卷起袖子凑到田佳跟前,目露凶光地与其对视。但准确地讲他也只能做到与田佳的两只头乳头对视,因为田佳要比他高出整整一头还要多。我见火药味渐浓,急忙插到两人中间,劝慰道:“干嘛啊,以后都是一个寝室的,别伤了和气。”实则我则在心里说:“压根儿不是一个级别,你小子别丢人了就。”
    田佳一脸委屈,似乎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我把他拉到一边,告诉他以后最好别再说那句了,田佳愕然,说他们那儿最近流行这么问候。我说你们那儿是农村,随地大小便都没人管。我们这儿可是城市,你敢往地上吐口痰都得罚你十个元。俩地方不一样。田佳作恍悟状,说他明白了,我说那就好。他随后自语道:“原来城里人都随他妈姓。”
    这也难怪,田佳来自蓝田县的汤裕,一个农村小镇。自小跟随父亲在砖厂劳动练就了他一身健硕的体格。但干活的同时田佳也丝毫没有放松学习,他从家里那台只能收两个频道的黑白电视上看到,世界上有一种人叫作大学生。大学生说洋话,吃洋饭,放洋屁。当时田佳觉得他们牛逼的不行,所以他立志要当一名大学生。俗话讲,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田佳这么一个相貌平平,站兵马俑里都没人能看出他是个人的秦川乡棒,硬是凭借对洋货的渴望考上了大学,成为他们村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听田佳说他当时也是他们那儿第一个高中生。如此看来,从来没有拿过第一的我倒是应该去他那地方转转,没准儿能成为他们那儿第一个帅哥呢。
    ——————
    夜幕降临时,我终于迎来了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舍友—大兵。关于他我想就没多少介绍的必要了。相对来讲还是先来简单介绍一下杜子腾。子腾名子腾,想必他爸一定很有文化,给孩子起了这么个有诗意的名字。但在子腾三岁时,父母离异,他被判给他妈,也就随了他妈的姓。事情坏就坏就到这儿了,他妈姓杜,这个姓注定了子腾在往后学校的集体生活中难免要被嘲笑。小学如此,中学如此,大学依然是如此。
    “杜子腾?”
    大兵问着,随后放声大笑,这一笑就是十来分钟,直到笑得肚子疼的时候才被迫停止下来。
    “笑吧,反正我都习惯了。”
    子腾黯然地掏出饭盒。
    “你们谁去吃饭?”
    “你先去吧,我得调整下。”
    大兵捂着肚子,试图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最终还是抑制不住笑意,于是只能在欢笑与痛苦中挣扎。田佳也从他的绿军包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脸盆,拍一把我的肩膀。
    “兄弟,吃饭走。”
    我看看他手里的家伙什儿,不无惊异。
    “你吃饭用这个?”
    “啥嘛,我平时在家里头用的比这个大。这不行李太多,不方便拿么。所以就拿咧个小的,看来得打两回咧。”
    我瞅着田佳那脸盆大小的食盆子,都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标准饭盒往出拿了,觉得挺丢份的。

    (3)猪一样的生活

    到了食堂,发现吃饭的人还真不少,大概是赶着饭点儿了吧。可奇怪的是在售食窗口排队的人却寥寥无几,反而在西侧的围拦边上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并你争我抢,极力向着围拦靠近。拥挤难免产生摩擦,摩擦自然会引发争执。固而场面一时显得十分混乱,偶尔能听见有人提及别人的母亲。不过没人打架。显然为争口吃的这还不至于,毕竟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大学生嘛。
    “这咋回事?”
    田佳问。
    “我哪知道,我也头一回来。”
    田佳随手抓了个男学生,操一口陕西味儿浓厚的普通话问。
    “同学,问下那些人咋都挤在那儿呢?”
    田佳礼貌地向男学生打听着,但手却揪在人家的领口上,好在片刻后他意识到了这点,松开手。
    “你们第一次吃饭吧?”
    “恩,对,我们都刚断奶,还没吃过人饭呢。”
    我调侃道,男学生自嘲地笑笑。
    “我是说你们第一次来这儿吃饭吧?”
    我跟田佳点头。
    “那就难怪。你们不知道,学校食堂的饭菜普遍比较贵,而且质量还差。这不上学期校方允许外面的一家私营餐馆来校卖外卖么,他们的饭菜量大,价低,味儿好。可惜的是每次送的饭菜都有限,所以每次大家都来抢着买,有的人为了能买着饭特意早来一个小时,也有吃完早饭不走,直接等午饭的。”
    “咱在哪吃?”
    田佳征求着我的意见。
    “也吃外卖吧,我相信群众。”
    闻听此言,田佳径直上前,一一拨开人群,杀出一条血路。我跟在他后面,看到有些被掀到一边的人满脸的愤然,但又在看到田佳的体格后纷纷沉默。要怪也只能怪他们的二头肌还没田佳的一块腹肌大。
    ——————
    在万众瞩目中,两个身穿白大褂,头戴白色厨师帽的男子从侧门进来。他们推着一个长方形的四轮推车,就像医院推病人用的那种。车上盖着张白布单子,我估摸着那下面就是所谓量大,价低,味道好的饭菜了。但单从表面上看,更像是两个医务工作者推着一具病人的尸体向我们这边走来。更恐怖的是我们这些人还满心期待,并流下一地的口水。
    “交钱买饭!交钱买饭了啊!”
    卖饭师傅停稳了推车,在揭开那白布单子之前他提醒众人交钱买饭。可能是之前发生过不交钱抢饭的恶性事件,也可能他是在提前拒绝某些不要脸的学生向他要饭吧。总之在卖饭师傅用炒勺敲走了几只伸过境的手后,打饭终于得以进行。
    “几两米饭?哪几个菜?”
    “四两米饭,我要红烧肉,还有那个青椒肉丝。”
    师傅手下活非常麻利,只需四五秒就能将一个人的饭给打好。
    “几两米饭?哪几个菜?”
    “四两米饭,菜我要家常豆腐,还有那个酸辣土豆丝。”
    当田佳把他的饭盒递过去后,师傅停了下来,握着那小脸盆直发呆。
    “好家伙。”
    师傅掂量下田佳的脸盆,即而翻眼看看田佳。
    “小伙子,你这四两怕打不满。”
    “那给打八两。算咧,算咧。直接给打一斤!”
    “一斤?”
    惊讶片刻后,师傅搂起炒勺往盆子里连扣了五大勺。大概是许多年没见过以斤为计量单位的食客,他显得很是兴奋。
    “好饭量呀!”
    师傅赞赏道,田佳接过脸盆,露出笑容。
    “吃饱咧才有力气嘛。”
    看来田佳一时还无法摆脱在砖厂干活留下的阴影。其实在大学里活动量是非常小的,小到你唯一的活动就是从寝室走到食堂去吃饭,顶多之后再跑躺厕所把吃下的饭菜排泄掉。若干天后深感不适应的田佳向我诉苦说:“这简直就是猪的生活。”我心说,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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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长了看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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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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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有点仿孙睿简介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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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0 18:01:26 |只看该作者
就一种扯淡的水平,唉!
大商之道,富国富民,生既无悔,死亦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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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3 14:16:22 |只看该作者

回复 6楼 猪猪红 的帖子

你扯一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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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3 10:46:3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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