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敬老院了

eyeso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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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学校空阔的路上的时候，天空宽广而低垂，荒芜的土丘上黄草随风摇摆，突然之间想听王菲的老歌了。上网，翻翻找找，MP3里充满了从前没有仔细聆听过的旋律。寂寞的时候，就该听王菲的歌，歌里面有种共鸣。这让我觉得安宁。

上周日齐心社第一次外出活动，去敬老院。本来听说那里环境还可以，可是一看，其实就是一幢几层楼高的建筑，两侧普通的平房围成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一些老人安静地在聚在阳光底下，其中大部分都是坐在轮椅上的。我和好些人一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些老年人聊天，就站在一旁看同去的人和一个老人下象棋。

帮着一个老人推了会推轮椅，讲了讲四川的一些事。感觉很多年都没那么“温柔”地和人说过话了。
另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年纪很大了，丈夫本来和她同住在这个敬老院，可是去年去世了。一个端着饭盒的工作人员逗她，要她唱《白毛女》。她唱了第一句就不唱了，眯着眼睛像四周扫了一遍，嗫嚅着嘴唇说，现在雪花还没飘呢。

那天阳光很足，灰尘在光线里懒懒地飞。目光很轻易就越过低矮的院墙看到满天湛蓝之下，白杨银色的枝条开始缀上泛黄的叶子，高大的垂柳在屋脊之上随风嚣张地舞动，发出枝叶婆娑的声响。阳光正好，人却已是迟暮了，秋色再美，也只是很多东西行将就木前的背影。一句“雪花还没飘”，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雨打,终究有这么一天，还是要一个人孤单地活下去。






还记得当天旅馆的门牌，还留住笑著离开的神态
当天整个城市那样轻快，沿路一起走半哩长街
还记得街灯照出一脸黄，还燃亮那份微温的便当
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忘掉天地 彷佛也想不起自己
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
就算会与你分离 凄绝的戏
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明日天地 只恐怕认不出自己
仍未忘跟你约定 假如没有死
就算你壮阔胸膛 不敌天气
两鬓斑白 都可认得你

还记得当天结他的和弦,还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线
当天街角流过你声线,沿路旅程如歌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