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霜华

找个美女压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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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那段短暂平和的幸福时光，一直沉淀着淡淡的忧伤。
　　像一杯没有搅拌的黑咖啡，默默地将苦涩埋藏在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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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我被两个学姐叫住，她们告诉我，小松绘里香有话要对我说。
　　接着眼前出现一个身穿纯白连衣裙的女孩，五官秀丽，扎着两个小辫子，一幅恬静的企盼表情。
　　据说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天野君......”她见到我，却又不说话了。呼吸急促，胸脯微微的起伏着，紧咬着双唇，好像在下很大的决心似的。
　　“什么事？”我不善于和人打交道，只好耐着性子等她说话。
　　“那个...”她忽然闭上双眼，紧握着的双手抱在身前，向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十分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表白吗？大概是的，我想。
　　“不好意思，我对人类的女孩子没兴趣。”我冷冷地说。
　　“啊...”她露出惊惶而又迷茫的表情，面孔变得更加绯红，晶莹的泪珠沿着涂着紫色眼影的眼眶打着转。
　　“那个......那样的话......”据说她平时很是能言善辩，但是现在结结巴巴的样子，似乎比我的语言能力还差。
　　我失去了耐心，于是转身离去。留下她愕然呆立在原地。
　　身后传来那两位学姐忿忿的声音。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
　　“喂，讲话也稍微留点口德可以吗？”
　　“一直都像人偶一样没有表情的死家伙！”
　　“那家伙一定是被放射线辐射后变成的怪胎！”
　　我继续漫无表情地向前走去。
　　校园里很安静，偶尔有一阵微风吹过。临近夏天，不久，蝉也会开始活跃起来。
　　该给她们换上夏装了，我想。
　　我叫天野淳，庆应大学机械系一年级的学生。在学校我是一个冷漠的人。
　　我租了一间的公寓，公寓旁边就是Umbrella公司驻日本的研究所。
　　这是一家与小城镇关系十分恶劣的大型制药公司的研究所，是从以前就有流传人体试验或是克隆人试验等奇怪传闻的场所。
　　但在数年前，这个研究所发生了放射物质泄漏的事故，造成了一桩轰动全国的丑闻。
　　多亏了这件事，人们都不愿意在研究所附近居住，于是我就能以极低的价格租到一间有四十多平米的公寓。
　　“我回来了。”我刚回到家里，便说到，“大家......你们有乖乖地等我回来吗？”
　　屋里没有人，我走进卧室。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卧室，大约有20个平方米。屋内，除了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之外，就只有一种东西。
　　我说的[大家]......正是这种东西。
　　各种各样的芭比娃娃。
　　一共有99个，各种肤色、各种发型、各种服装的芭比娃娃。
　　她们被整齐地摆放在柜子上，就像一支接受检阅的军队。
　　“喂，凯瑟琳，今天你似乎心情不错哦？”我看着那个红色头发的芭比，冷漠地说道。
　　这些不会动不会说话没有生命的玩偶，已经和我的孤独的生命融为了一体，并且是我乖僻个性的唯一寄托。。
　　我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这应该是因为我的家庭。
　　我出生于一个古老的大家族，自古以来，我家的规矩就是要生到长男为止。所以，我的父亲和母亲们都很拼命。
　　因此，我是作为第十四个孩子被生下来的。而且，有十三个姐姐。
　　处在有十三个姐姐的异常环境下，从小，我就对女性失去了任何幻想。
　　很多同学羡慕我有十三个风姿各异，美艳动人的大美女姐姐，但是只有我自己才明白，在这群霸道专横的女人中，个性懦弱的我度过了一个多么悲惨的童年。
　　正是这种经历，让我对真实的女人陷入极度的不信任，而渐渐发展出了畸形的爱好。
　　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自己已经对除了芭比娃娃以外的女孩子都没有了兴趣。
　　我甚至下了决心。我将把自己的第一百个芭比娃娃娶为妻子，当然，她必须是最完美的女性人偶。因此，我的芭比娃娃收藏，已经连续三年维持在99这个数字上。
　　因此，与那个女孩的相逢。对于我来说，只是宿命的邂逅。
　　那是一个早晨，我正在煮咖啡，耳边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循声望去，见到不远处的地板上，一个玲珑小巧的身影。
　　“啊......‘那个小人儿发觉自己被人发现，不由轻声一叹，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但她只有芭比娃娃一样大小，全身赤裸，凹凸有致的身段一览无遗。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我的某一个芭比活了，但是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她的美貌，是绝对的无可挑剔，而又充满了真实的质感。但我自己从未有过这样完美的一个芭比娃娃。
　　“哎呀。”她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是那是一张秀丽到极致的完美面孔，一笑一颦都那样可爱。
　　我不由惊愕地伫立在原地，呆呆地凝视着她。
　　难道......她就是......
　　“抱歉...好像有点搞错了......”她双手合十，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讨好地对我说道，“我会立刻出去的，请不要生气啊~~~~~”
　　没有错，这就是......我呆立着，心中澎湃不止。
　　“好啦好啦，对不起啦......”见我不为所动，她又装出大大咧咧地样子，但是眼神中却不时划过一丝惊惶的表情。
　　这就是神赐给我的礼物——只属于我的芭比娃娃......
　　她见我仍没有反应，心下骇然，便提起纤细修长的腿，战战兢兢地想偷偷离开。
　　“啊！！”随着她的一声惊呼，我一把将她攥住。
　　“跟我结婚吧，”我对着手中的袖珍女孩，郑重地说道，“与你在一起一定可以的。”
　　“哇-！！笨蛋笨蛋你在讲些什么啊——！！”她一边娇嗔着，一边我手中激烈地挣扎着，“你弄痛人家啦——！”
　　“抱歉，”我稍稍松开了手，这才发现手中的她身上布满了灰尘。
　　“嗯，怎么了？怎么弄得脏兮兮的？”我发现她眼中闪耀着泪光，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不由有些心痛，“先洗个澡吧。”
　　于是，便拿了一个小不锈钢锅，掺上一些热水，再混和一些凉水。等到温度适中了，便将她放了进去。
　　“哟呼——！心情真爽！！”她惬意地在[浴缸]中舒展着身体，“我可是第一次洗澡呢！”
　　“你的头发都有些打结了，用这个洗一下。”我滴了一滴洗发水在汤匙里。不久，她那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便蘸着水珠展现在我的面前。
　　在用过沐浴液之后。她那如白雪般晶莹细嫩的雪肤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仿佛一掬纯净的月光，又宛如耀眼的冰霜，令人赞叹，惹人怜爱。
　　“你真是个好人。”她感激地说，不过有小声嘀咕道，“长得也挺帅的，但是为什么眼神看起来像老头子似的......”
　　“什么？”我一边替她寻找合适的衣物，一边问道。
　　“没什么。”她缄口不言，拨弄着身边温热的清水。
　　待她洗完澡，赤身****地走出来时，她不由有些害羞，我递给她一张手帕——当然，对她来说，是浴巾。
　　“你的三围？”我问道。
　　“......”她娇羞的样子十分可爱，几乎用听不见的声音答道，“我不知道。”
　　当然，这也难不到我。仅仅是目测，我也可以保证1毫米的精度。
　　“这件衣服如何？”待她穿好内衣后，我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托着一套制服放到她面前。“这可是限量发行版，我是通过网上拍卖买来的。”
　　“好可爱啊！”待她穿上制服站在小镜子前时，不由欣喜地欢呼起来，“这件真的好棒啊！”
　　镜子中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女孩子。头上系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上身穿着纯白色的上衣，配上暗青色的格子短裙，修长的腿上是一双黑色的长袜。清纯而又靓丽，散发着可爱的气息。
　　“话说回来，你的名字是？”我将水倒掉。对于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袖珍的活人，我倒是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但依旧有些好奇。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Doll526。”
　　“那是啥？你是从哪里来的？”
　　“研究所...吧...”
　　“那个表面上的研究所吗？你到底在那里做什么？”
　　“虽然不大清楚，但是被打药和注射，并经常作一些身体检查......”她的神色很平静，“估计我要不了多久就会死掉了。”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被药把眼睛弄瞎的孩子也有......活生生被取出内脏的孩子也有......”她仿佛回忆起了可怕的往事，“我应该算是最幸运的了......”
　　难道说，她是...临床试验的试验品！？
　　虽然听说过为了临床试验新药而使用小白鼠、兔子以及猴子等小动物......难道有人为了更准确的结果，竟然用这种人体进行试验！？
　　要是这样的话......不可原谅！！
　　我默默地捏紧了拳头。
　　“自从我们这批试验结束后，幸存的朋友们也陆续被杀掉了——或是****被玩弄......”她的神态很安详，看不见愤怒，也看不见惊恐，“然后昨天要轮到我了......”
　　“所以拼命的找机会逃了出来，但是我还是第一次到外面的世界......途中，我以为这个房间里有很多同伴，于是潜了进来，却发现不是她们......”
　　她竟然遭受过如此巨大的折磨......我只觉得一阵揪心的酸楚。
　　“但是，多亏了这些娃娃，我才能和你见面，”她清醇的面容又浮现出了一丝憧憬的笑容，“你虽然老是绷着一张脸，但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谢谢你。”
　　“没事了，我不会再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我叹了一口气，“从今天开始，尽情地玩，把你过去的辛苦时光全部忘掉吧......只要有你在，一直...不管你要在这里呆多少年都可以。”
　　她的眼中泛起阵阵泪花，感动地凝视着我，随后，苦涩地低下了头。
　　“谢谢你，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寿命......已经不到一周了。”
　　只有......一周！？
　　“我昨天已经被注射了致命的药剂了。”她又恢复了恬然的微笑，“所以在死前希望能到外面的世界来看看......”
　　不会吧...这，实在太残酷了......
　　“哈哈哈，没事的啦！不用那么眉头深锁。”她看见我布满阴霾的面容，鼓励似的微笑，“与其痛苦地活几十年，还不如过上一星期幸福的生活呢！”
　　“呆在这里，一定会给你造成困扰的......”她低着头，“我不想这样，我会立刻出去的。”
　　“衣服谢谢你了......因为对于我来说，外面的世界很寒冷，这份恩情我一生也不会忘的。”她自嘲地笑了笑，“即使这么说我一生也只剩下一个礼拜...呵呵。”
　　“拜拜！！”她强作欢颜地朝我挥了挥手，便向外走去。
　　“别开玩笑了。”我冷冷地说。
　　“你还有什么地方能去吗？被研究所的人发现一定会遭受到可怕的刑罚的。”
　　“还是一直呆在这里吧，剩下的时间我们一起去玩。”我将她捧在手心，轻轻地说，“我也无法......离开你身边，哪怕是一秒钟。”
　　她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像小女孩一样不停的问我，“真的吗？”
　　“真的。”
　　“真的真的吗？”
　　“嗯。”
　　“是真正的真的真的吗？”
　　“烦死人了......”
　　......
　　“对了，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好啊好啊！”
　　“叫芭比怎样？”
　　她气得一脚踢在我的手指甲上，随即抱着脚龇牙咧嘴地埋怨道，“没看见我是黑色头发吗！”
　　“嗯，那就叫紫月吧。”我仍旧忘不了那如月光般纯净的洁白肌肤。
　　当夜，我铺好一层棉絮和袖珍的床单，让她睡在精致的吊篮里边。
　　第二天，我带着紫月，漫步在热闹的校园中。。
　　“喂喂，大家都在看呢.....”她坐在我的肩膀上，一动也不敢动。
　　“没事的，不要动就不会被发现。”
　　“可是......”
　　“不用担心。”
　　我听到附近的同学窃窃私语。
　　“他在跟娃娃讲话耶......”
　　“真是个怪家伙。”
　　当然，我无动于衷。只是小松绘里香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对不起，今天有半期考试，所以没有逃课。”我阴沉地坐在座位上，低声说道。而紫月老老实实地坐在我身前的课桌上，一双眼睛不住地朝四处张望。
　　“嗯？”老师忽然厉声对我说道，“现在是考试，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我只能维持阴沉的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你什么态度......不用考试了，出去！”老师被我瞧得心里发毛，便把我赶了出去。
　　“你看吧，因为你，我们被赶出来了。”我对紫月说道。
　　“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随即恶狠狠地嚷道，“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我？是因为我的关系！？”
　　“因为你，我已经放弃考试了。”我从容不迫地说，“半期考试只占30%的分数，我全部赌在期末考。”
　　“是吗？”她停止了喧闹，不动声色地，眼神怪怪的。
　　“好，我们去玩吧。”我冷冷地说。
　　“......”她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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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紫月换上泳装后，我们来到了海边。
　　“喔耶——！！好棒——！！”面对这无垠的大海，她十分激动，“好壮观啊！！”
　　“这就是海吗！？”她兴奋地朝前跑去。
　　“噗！！”一个轻浪——对她来说是巨浪——将她打倒在地。
　　“你想杀了我啊！”她气恼地对我叫道。
　　“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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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这是什么啊！怎么会这么好吃啊！！”紫月不可置信的捧着脸蛋，双眼放射出幸福的光芒。
　　“这是香草冰淇淋。”
　　“决定了！这是我的主食！！”她骄傲地宣称着。
　　半小时后。
　　她青着脸看着我，艰难地说，“好像......吃太多了......-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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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园。
　　“长颈鹿！！”紫月兴奋地挥着手大吼道，“长颈鹿，你听到我在叫你了吗！”
　　斑马：“？”
　　我：“这是斑马，那才是长颈鹿。”
　　紫月：“哦，斑马，你干吗冒充长颈鹿！”
　　斑马：“......”
　　紫月：“还有你！长颈鹿，刚刚你干吗不说话！”
　　长颈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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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乐场。
　　“哪个是什么！好壮观哦！”她尖叫着指着过山车。
　　“过山车。”
　　“人家想坐嘛，”她撒娇的摇着我的手指。
　　然后。
　　“受不了了......我头晕！什么破车，真不好玩！！”她瘫软在我的手中，嘴里念念有词。
　　“喂，”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才会死啊？快一个星期了，你看起来比我还精神。”
　　“你让老娘我搭那种东西是要故意缩短我的寿命啊！”她恼怒地叫嚷起来，“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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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她来到码头，眼前是夜幕下灯火灿烂的城市。
　　“哇——！好漂亮！！”紫月仍旧是那样动不动就感叹起来。这些天来，她一直拼命地游玩，见识各种各样的事物，仿佛要全部牢牢记在心里。
　　“是的，很美。”我将她放在栏杆上，今天的紫月穿着一身紫罗兰色的礼服，窈窕玲珑的身形，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华美。
　　“所以我才带你过来看。”和这个闹嚷嚷的家伙呆久了，我的话也变得相对多了起来。
　　“哎呀！”一丝红晕悄悄爬上了她的桃腮，“你也稍微露出点快乐的表情吗！”
　　于是她不满的地用手锤打着我的小臂，埋怨道，“真受不了你一直都面无表情的样子！”
　　“没什么......这是个人的性格，我在奇怪的环境中长大，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我看着宁静的夜空，“无法打从心里笑，也无法打从心里哭出来。我已经习惯了。”
　　“很奇怪吧？我是一个只会和娃娃玩在一起的人。”
　　“唉......”她委屈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想说在这一个星期内能够让你笑出来的......”
　　“已经一周了......”
　　“是啊，已经一周了。”
　　接着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对了，我死掉的话......哪怕一次就好，可以给我供奉冰淇淋吗？”
　　“不可以忘了是香草口味的喔！”
　　“然后......你就可以把我忘了......”她看着平静的夜空，眼中泛起一丝泪光，很努力地微笑着，但声音却不住地颤抖。
　　“要尽快忘了我，跟普通的女孩子幸福的生活下去。”
　　“这样吗。”我冷冷地问道。
　　“嗯。”她把脸别了过去，纤细的身躯轻轻的抖动。
　　“你不也是普通女孩子吗？我会跟你得到幸福的。”我看着她惊愕而又淌满了眼泪的美丽面孔，郑重地说道。
　　“不管如何，我无法忘了你......所以，请不要要求我做我无法完成的事情。”
　　她任凭着泪水流下，渐渐平静了下来。“我做过吧？”
　　“什么？”
　　“我...可能在上辈子做过坏事吧......”
　　“所以我......无法身为普通的女孩子被生下来...”
　　我轻轻的将她抱在手中。
　　“好爱你...我最爱你了...我真的好爱你......”她啜泣着抱着我手指，无助地看着我。
　　“明明知道幸福就在眼前，却无法保握住......我到底该怎么办？”她清丽的面容，布满了凄美的泪痕。“这种心情应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可以的话，明年，也一起去游泳......”
　　“直到我们最后变成老公公和老婆婆，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好吗？”
　　她用手蒙着迷蒙的双眼。“能逃出来，真的太好了，这样......跟你在一起之后，就不会再有辛苦的回忆了......”
　　“说不定，一周内会死掉是你搞错了。”我说，“你不是还这么有精神吗？”
　　“绝对不会死的。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她的清泪，又盈盈溢了出来。
　　“你可以......吻我吗？”她轻声地问道，略微红肿的双眼不时娇羞地瞟着我。
　　“嗯。”
　　夜幕下，我和她接吻了。
　　虽然如蜻蜓点水一般，但是我仍旧能够感到从嘴唇那里传来的灼热而又饱满的触感。还能嗅到那湿湿的泪水气息。
　　我们互相静静地凝视着，我看到紫月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舍的眷念和温柔。
　　“再来。”她面露羞赧，飞快地说道。
　　我感到一股浓浓的暖意从心中升起然后慢慢蒸腾开来，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啊！！”她惊喜地叫道，“你终于笑了！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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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后。
　　教学楼的楼顶，我扶着栏杆，静静地看着蔚蓝色的天空。
　　“最近......”身后传来绘里香的声音，
　　“最近，都没有看到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娃娃了。”她轻轻地说道。
　　“那个娃娃很可爱，我也蛮喜欢的说。”
　　我双手紧紧地攥着铁栏杆，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在那学校后空地的一株树下，静静的躺着一个小碟子，里边是已经融化了的香草冰淇淋——那是紫月最喜欢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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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还记得，第一次为爱情而欢笑的样子？
　　还有，第一次为爱情而哭泣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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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不注意间.来论坛1年了....看到现在的样子还是很高兴,1年前好冷清.